侧爾

这个暑假

一回到家，我就得到了一个任务

看顾奶奶

老小老小

这本是世上最难照顾的两种人

当我亲身接触之后

才开始慢慢明白个中奥义

说没有过抱怨那一定是假的

本也最是浮躁的年纪

可当我看到她发皱和早已没有光泽的皮肤

那些情绪

也淡淡的隐进了无言之中

每日多到连我都记不住的药

吃完药睡觉之后

每次都要出现的幻觉

让我数度红了眼眶

妈妈说没吃就走不动路

吃了就是满脑子的幻觉

能怎么办

我继续无言

老人总有自己的执着

每每无法让她按着对的方式去做的时候

我会生气 却也在提高了音量的同时红了眼眶

心里会埋怨老天

那曾是那么温柔的奶奶

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固执、苍老与无力

看看天空

和小时候的样子也不同了

更何况人

没有什么念想

只求时间走得慢一点

走得稳一些

让我再仔细看看她的容颜

让我把她的每一个样子刻进回忆

让所有的不安与恐惧伴随着无言的梦境

缓缓地流出去

这样

就好